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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10月24日 星期二

五級樂理考試

  上星期六,我與女兒一齊參加了ABRSM五級樂理公開試,兩父女一齊考試真是一個有趣的經驗。
  我是一個毫無音樂底子、五音不全、對五線譜甚至簡譜一竅不通的俗人,怎麼會突然參加一個與自己毫無關聯的音樂公開試呢?事緣約半年之前,女兒的鋼琴老師告訴我,去年已考取四級鋼琴證書的女兒,如果要繼續考六級鋼琴試,必須先考取五級樂理證書。學習五級樂理需時約半年,每堂四十五分鐘的教授,老師報價每四堂一千元左右。我粗略算算,假設一星期上一堂,只上廿四堂計,消費六千港元,未計考試費與書費。
 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,我天生是一個追求性價比的人,對甚麼名牌、品牌價值與虛榮感一點也不感冒。所以我配一副五百多元的眼鏡可戴上五年,有網友動輒萬多元配一副名牌眼鏡,對我這等窮鬼來說就是一個天方夜譚。六千元雖也不是甚麼大數,但樂理課程而已,又不是學樂器,不用單對單教授吧!所以就婉拒了鋼琴老師的Offer,自行尋找坊間的樂理課程。
  找來找去,要符合女兒的日程與考期,又最符合性價比的,還是工聯會的兒童五級樂理課程。對,就是那些只對大師、股神或財演級導師主辦的投資課程有信心的散戶最嗤之以鼻、與「Cheap」字掛鈎的工聯會課程。該課程每課一個半小時、總共廿四課,只索價一千港元左右,真是「抵到爛」。
  報名時,竟發現工聯會這個兒童五級樂理課程,是與成人班一齊上的。我想了想,反正學費這麼便宜,我也要每次送女兒上課下課,與其在外面乾等,不如我也與她一齊上課吧,就自己也報名了。又反正上了課,索性也連樂理考試一齊報名參加了。
  課程完結後,考試前我操練了幾天Past Papers(所以最近沒時間寫Blog),基本上已瞭然於胸,知道自己考出來的成績應是合格有餘了。反而有點擔心音樂底子比我深厚得多的女兒,因為她做題目粗心大意,又不大懂考試技巧,換句話說,還未被訓練成一個考試機器(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?)。
  考試那天,我們來到荔景邨的考試地點,等候試場開門的考生與家長由門口一直排到港鐵站。由於我上工聯會樂理課程時,成年的學生佔了大部份,我還以為參加考試的考生應該是成人與未成年人仕各佔一半。但進入試場後,目測大部份考生的最大年齡不會超過十五歲,看來我一個人已大大拉高了考生的平均年齡呢。怪不得我與女兒一齊進入考場時,守門口的阿嬸用懷疑的眼神對我掃視了一下說:「考生進入,家長請在考場外等候。」
  唉,我也是考生呢好嗎?
  考試時女兒的座位就在我旁邊,與女兒一齊考試的感覺很有趣。兩個鐘頭的考試,她只花了一半時間就做完交卷了,我卻用足兩個鐘頭,做完題目再翻查幾次。不出所料,不少題目有陷阱位,一不小心就會看漏,這已不是考你會不會,而是考你的細心程度了。女兒卻大大咧咧的,真有點擔心她的成績。

  其實無論上完課還是考完試,我也不知道自己學懂了些甚麼,五線譜還是不大會看,只記住了一堆公式。但不要緊,我發現這課程主要也就是教你做考卷,懂不懂不要緊,懂考試就可以了。對於我們這一代經受多年填鴨式教育的考試機器而言,這種形式的考試就像家常便飯一樣。
  所以我就像以前考試一樣,不求明白,只求過關。例如考卷其中一題要求考生作曲(據聞明年起這一題會取消,變相降低考試難度),做完後,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作了些甚麼,只是背下大調或小調和弦表,再按照和弦表填上適當的音符,音符之間不要太跳脫,使整首曲看起來好像還算柔和就應該可以了。我相信自己一定拿得到分,但要我自己哼出自己作的這首曲,那是肯定不會的!
  這又令我反思考試的意義。五級樂理其實包含了一至五級所有音樂知識,據導師所言,在外國其實是每年考一級,學五年才到達五級程度。但在香港,由於五級程度是一個指標,根本沒有人去考一至四級,大家都是用兩三個月、最長半年時間一次過學完五級知識就去考試。在這種情況下,「知道」比「明白」更重要,上課就是用來準備考試,歷年不曾或較少在考卷中出現過的樂理知識(例如一線譜),更是教也不會去教。這樣的話,考試合格,真的代表懂了嗎。
  事實上,這幾乎是香港所有書面考試的通病。回想自己由中學開始,直到碩士課程,都只是一個久經訓練的考試機器,考試前不甚了了,考完試後也不甚了了,卻又可以科科過關。修讀碩士時,更有超過一半科目拿到Distinction。但要說自己學到些甚麼,又真的說不上,唯一進步的,可能只是考試與做論文的技巧罷了。
  女兒像一面鏡子一樣反射著我。我幾次教她,考試時先做最容易的第七、四、五題,這幾題只用半個鐘就可以完成,然後才慢慢做那些較難要思考的題目。至於那幾百個艱澀難懂的法國音樂術語,就算全記下來分數也只佔六分,一點也不化算(性價比太低),乾脆放棄算了。但她還是傻傻地從第一題做起,傻傻地去背那些音樂術語,她最終的成績可能比我還不如(因為太粗心大意),但我知道她會將學到的樂理知識與鋼琴融合,而我,這種短期記憶三天後就會全忘了!
  香港的教育制度,培養大批像我這種只懂考試、「高分低能」的人。在以前,這可能也沒有甚麼問題,考試合格,畢業找一份好工,再慢慢升職加薪,不失為一條可安身立命的人生路。可惜,時代已經不同,很多工作已逐漸可被機械或AI取代,未來一段時間暫不能被機械取代的,可能是藝術、文化相關,或需要「執生」的工作。而面對愈來愈劇烈的競爭,人際關係、待人處事、危機管理、營商技能、眼界胸襟、理財投資、甚至「父幹」能力等,都比所謂考試成績重要得多。

59 則留言:

  1. 風兄真係好學,是你女兒的好榜樣👍

    香港機械式的升學制及職業軌道,早已練就不少“奴性強”的本地人。希望風兄在台灣多呼吸新鮮空氣,香港的舊人舊事,則不要太緬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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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春花姊太過獎啦,我就是一個陪讀書僮而已,哈哈。
      機械式升學制及職業軌道,會培養奴性,我倒真的沒想到,又好似真的會哦。本來通識課的發展有助改善這種奴性,但權貴見勢色不對,又要貶抑通識,提倡愛國國教,香港教育真的一塌糊塗,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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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很有同感,看著兒女成長,學呢樣學o個樣,又都似模似樣,自己樣樣都成了局外人,回顧自己差不多年紀時,同年代的人,多數是什麼都不會,但真的很會考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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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是呀,現在的小朋友,鋼琴已是基本知識,芭蕾舞畫畫游水小提琴等等技藝俱全,相比之下我們以前甚麼都不會,哈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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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軟技巧越來越重要,風兄說得很對。

    反過來想,考試訓練得到甚麼呢?考勤,一些記憶能力,或者一些重複性技巧,又或者限時抽離資料的操作與分析,壓力下避免犯錯的技能。這些都是工業時代成功的特質,在現在雖不致一無所用,但既然大家都大致有這些能力,那麼也不算有大優勢。

    創意以及執行能力,是讓成功的人翻天覆地改變世界,是誰、結果如何,都沒有既定的路,遑論要不要操練,在哪裡起跑了。

    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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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考試能力也是重要的,到底現在社會還是以考試為主要評核工具。但T兄說得對,軟實力,包括創意與執行能力對世界更重要。
      此外,由於技術、科技、潮流的極速變化與發展,自我學習與資訊搜尋的能力也是不可或缺的。簡單如用Google快速地尋找資訊也是一項技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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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哈哈, 我個大女也學緊鋼琴,一級水平也未有,遲下到細女也要學的時候,真係好噤計。 真的也想找找有什麼方法可以平誼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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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唔知財兄個女兒幾多歲,鋼琴唔需要太早學,手指未發育完全太早學都無用,五六歲開始未遲。
      好嘅鋼琴老師可遇不可求,一定係一對一教授,呢方面好難慳到錢。去琴行學比請人上門平小小,但都係差唔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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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5. 俾小朋友學音樂真係一件兩難既事,希望佢哋喜歡音樂,但學習上又好難避免考試,將一個興趣一個藝術變得公式化,好驚佢哋變彈奏機器。

    風兄女仔半個鐘交卷,唔當考試壓力係一回事,以佢呢個年紀,可能俾熟悉考試技巧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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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其他樂器唔敢講,但學鋼琴無辦法,一定要逼小朋友練琴,練琴時小朋友一定無興趣,因為真係好悶,這已與考試無關了。我從未見過一個小朋友話自己鍾意練琴。
      唯有等佢地大個咗,技藝又有小成,自自然然會發覺到其中樂趣。
      小女係用咗一半時間,即一個鐘左右,應該係大安旨意唔去詳細翻Check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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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音樂的練習本身便是一個孤獨的過程,別人最多只能提供支持,真正面對的還是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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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是的,但另一方面看,孤獨的音樂練習本身也是修行,對自己的修養有好處,也是家教的一部份。至於日後會否開竅而產生真正的興趣,只能看她造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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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6. 風兄,請教我如何科科過關,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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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窮妹,你肯定唔係唔識讀書考試,考試能力應該遠在我之上。
      你是太累了,同一時間太多工作量,又要工作又要同時做三五個Projects,休息時間不夠,超人都死啦!
      希望你盡快捱過這段辛苦期,保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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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7. 風兄真係厲害!! 我也是一個毫無音樂底子的人,要面對完全未知的音符真係好大挑戰!

    之前也為工作考了些試,但是那些沒有太多pastpaper和exam guideline的試,走精面的考試技巧就難用了,有時真的要了解才能回答正確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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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其實這種考試難度不大,無音樂底子也沒甚麼,哈哈。
      沒有太多pastpaper和exam guideline,你憑實力考試過關,才真的厲害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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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想當年我也是不求什解,仗著記性甚佳,不求甚解沒所謂,老師教的口訣記熟,只要能明的題目要用那個口訣,基本上要高分易過食生菜,我當時沒怎溫書都distinction, 直到我考到八級才明的樂理的重要性,底子打不好,我後來也沒再考diploma了。

      Sim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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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Simon你都很厲害呀,拿到distinction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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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8. 儍儍的從第1題開始做起,並不是儍儍的,這是更為挑戰自己,不計眼前得失的表現,人每一個行為都有佢原因,是大智若愚呢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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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Oscar兄把小女想得太厲害了,她就是懶得計較得失而已,哈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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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Oscar兄、風兄,想當年小弟就是侍著自己所有題目都做得滾瓜爛熟,我會考有得選的題目都從不選題目,管他三七廿一,由第一條做下去就是了,覺得自己反正做哪條都會拿到滿分,結果physics long question 7選6遇滑鐵盧,最後一條淺到離譜,第一條最多人中伏,最後拿了個B, 真是嗚呼哀哉,足證我考試技術還是不夠高(>﹏<)。

      Sim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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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哈哈Simon兄,拿到B也真的很好了,不必太過追求完美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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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9. 這個教育制度已落伍於時代. 現在的年代需要更多soft skills, 教育制度不但培養不到, 更扼殺了小孩學習soft skills的機會. 真的很失敗.

    這個大環境很難改變, 因為政策編定者, 和執行人如教師, 都是填鴨年代的產物, 他們自已從前一套只會一直應用在新一代身上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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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同意,傳統的教育制度只會扼殺創意、興趣與Soft skills,其實,很多國家與地區有一些非主流教育法,例如華德福、森林小學等,以培養小朋友創意、興趣與自學能力為先,可惜在香港這類教育法無發展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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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0. 風兄果然好學之人, 更難能可貴地陪伴女兒一起成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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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哈哈,我覺得有機會多認識一樣東西絕對不是一件壞事,反正也是順便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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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1. 正喎!
    第時同佢入同一大學同一科...佢嬲爆你都似, 阻住佢D 狂蜂浪蝶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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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已經講到入大學?70兄諗得太長遠了吧?哈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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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Time really slips away faster than you think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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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In that time, girl big girl world la, haha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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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2. 我都係大人去考細路仔試,其實知識真係唔難,不過好多陰濕位。數interval最易錯,第一題考法彈性大。基本上我最花時間係瘋狂翻CHECK呢兩題,作曲按每年model answers改少少就可以。

    我個仔成日覺得我話自己考試勁得個講字,結果我陪佢去考樂理表演一次比佢睇,做哂三年past paper零基礎就殺入去。而家佢開始信服左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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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Exactly!除了interval,今次考卷的transpose都好陰濕,key signature 位加上不少natural、sharp、flat來陰你,一唔小心就中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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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3. 不過認同風兄睇法,其實識考呢d試無咩用,三日之後乜都唔記得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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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係呀,尤其我呢啲無玩開樂器嘅,學咗都無機會再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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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5. 風兄,我從小在台灣長大,在台灣也算是會考試的(高中讀了建中、大學也上了台大)
    但是我學習的過程中,在建中我是比奧林匹亞的校隊,所以感覺得出來很多人是對知識有追求的,但是其他時間感覺大部分的人還是對知識缺乏渴求,希望風兄若真的來台灣能保持與小孩一起學習的動力跟引導,避免小孩對學習感到厭倦還有無味阿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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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Jeremy好厲害哦!
      據我所知台灣也是補習與考試風很厲害的,與香港半斤八兩,但另類學校也有,選擇會多一些。
      希望如您所言,在台灣大人小孩能保持學習動力與興趣,共勉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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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6. 很有趣的經歷, 我有時候也會幻想待女兒長大後, 我要跟她一起學點什麼的, 然後跟她一起考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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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斗滿兄,小朋友大得很快,你不會等太久就有這個機會的,哈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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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什麼時候會知道結果呢? 好想知边個考得高分啲, 哈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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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7. 睇嚟我都要去工聯會找d樂理讀下,幫下女温書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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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要有心理準備工聯會導師確實較遜,要靠自己再自修才會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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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8. 風兄女兒真幸福,在香港這樣的生活環境,很少家長能抽出時間陪孩子學習.
    應該說很少親子活動的時間才對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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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哈哈,也只是每星期六一堂課而已,反正也要接送,中間的空檔就不要浪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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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9. 女兒像一面鏡子一樣反射著我。我幾次教她,考試時先做最容易的第七、四、五題,這幾題只用半個鐘就可以完成,然後才慢慢做那些較難要思考的題目。至於那幾百個艱澀難懂的法國音樂術語,就算全記下來分數也只佔六分,一點也不化算(性價比太低),乾脆放棄算了。但她還是傻傻地從第一題做起,傻傻地去背那些音樂術語,她最終的成績可能比我還不如(因為太粗心大意),但我知道她會將學到的樂理知識與鋼琴融合,而我,這種短期記憶三天後就會全忘了!

    ->看到這裡覺得超漸愧。十幾廿年前小弟學五級樂理,老師只俾本exercise叫我自修(雖則話免費教,都唔洗咁頹掛),做完一份又一份卷都係唔合格,老師淨係識鬧我又唔教點做。最後我自己篩選出了最合乎邏輯、不用背誦的幾個section,操到滿分,其餘亂撞。結果出來得七十分,勉強合格分數。好多part都得2,3分,老師話從來未見過學生考成咁!

    又一個只懂考試、「高分低能」的鐵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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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Rx10兄更進一步,厲害到只由Past Paper的答案就掌握到邏輯,操到可考試合格,佩服佩服!
      其實工聯會導師也是教得很遜,一大半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說甚麼,幸好小女有一定樂理底子,我則要在課餘看Text book自修一下才懂其邏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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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. 小子也想跟小兒一起學下游水, 音樂等等, 一齊再由頭陪佢行一次

    無錯呀, 我地讀書個套死記硬背已沒有用, 只係俾我地出社會求生之用呀, 寫得太寫實了吧! (小子讀緊碩士都係前一兩天通頂靠短期記憶, 得過且過), 哈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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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看來大家都是填鴨式教育的產物,很有共鳴,哈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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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1. 風兄, 記得先前有網友說在台灣接受教育可能不夠"國際視野", 當時自己心中已有些想法。到今日看到這篇立章, 我可以確定, 無論兄之女兒在那兒受教育, 只要師資不是太差當無礙矣。如果是出身農村的少年, 確實需要一間有"國際視野"的學校才能培養出有"國際視野"; 但兄之女兒只要有個有"國際視野"的老豆足矣! 有個好爸爸言傳身教, 就係最好嘅教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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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Lazy兄太抬舉小弟了,我沒有甚麼"國際視野","坐井觀天"倒還懂一些,哈哈。
      不過你說得對,言傳身教,是一個父親的責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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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2. 既然不求明白,那為什麼要考呢?有和無依個qualification 又有什麼分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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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是無分別,但學習本身來就是一種樂趣。至於為什麼要考,我想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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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3. 很好的體驗和反思。至於香港教育制度的確有極大進步空間,因為自己仍然有幫初中生補習,特別體會到他們的困難和無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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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是的,傳統教育制度逐漸追不上時代,應該與時並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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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4. 派了成績了,97分!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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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5. Very informative and impressive post you have written, this is quite interesting and i have went through it completely, an upgraded information is shared, keep sharing such valuable information. 拳擊教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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